幸会,砚尘
不混圈,又懒又佛,随缘产出
墙头八百个,杂食且混邪,北极爱好者
太宰治中心,吴羽策过激毒唯,原耽主淮上

【双黑】择日疯

@雪见 yukimi生日快乐!!这篇回归双黑初心的文给你,算是一个简陋的生贺23333,希望不要嫌弃这条有发文恐惧的咸鱼【瘫】

*题目源自沃特艾文儿填词的【择日疯】,鱼哥简直鬼才!这首歌超级戳!另秉承生贺绝不发刀的优良传统,中也第一人称。

 

据说老友们总喜欢在闲散时光谈论年轻时候的事,谈论诸如相遇、相知、误会、和解之类顺着一条叫青春的线缓缓攀爬的老生常谈而乐此不疲。可我跟太宰治——呐就是十步之外那个端着酒杯巧笑欠兮的家伙——既不算老,更不算友,然而我依然像记忆存条自动倒带一般想起了跟他初遇时的情景。

仿佛两厢重合的胶片,连颜色都不曾褪去。

那个时候还是作为医生身份出现的森先生带着太宰出席港口黑手党与北美甘比诺家族的“交流”酒会,按说当时的森先生级别并不够看,更不用说他带来的那个小鬼,可是两人都好似并不在意,完全把这里当成了主场一般,闲庭信步,游刃有余。医生身后的少年穿着熨贴不带一丝褶皱的小黑西,精致的脸上一双黑曜石样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乍一看像是某位有钱人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涌动着酒精和高级香水气息的金池通常暗含着数不清的黑箱交易,知晓即可,不便深挖。于是很快,他看起来有些倦了,疏离的眸子扫过人群,像高高在上的神祇无差别过滤脚下的芸芸众生,无悲无喜不急不躁,当然也不会带着半分怜悯或优渥。

我有些许讶异,明明只是同龄人吧,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超脱一般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十分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那么这个人,一定很有趣。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俩游离的目光在厅堂中央猛然一汇,彼此都凝滞了一秒,他慵懒的视线似是刹那从被雪中苏醒,抖了个激灵,而后微微抬起了下巴,随手从旁边侍者的端盘中取了杯红酒,全然不顾这个年龄不该沾酒的禁令,目光烙在这边瞬也不瞬,却丝毫不耽误那边抿唇、咂酒的动作,顺势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缓慢勾勒了自己下唇的轮廓,而后眯起眼睛挑挑眉梢,像某种酒足饭饱蹭完便宜就跑的猫科动物,慵懒而危险。

呦~这样别出心裁的戒备和挑衅,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不如会一会。

我遥遥回敬了他一杯。

而对方大概是不满足这种远距离的暗流汹涌,施施然迈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大有摩西一指让红海分开两边的架势,最后站定我面前,出乎意料地做了个张开手臂的动作,像一只孤绝的大鸟。

“初次见面,你好呀~我叫太宰治。”

我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应对对方发难的可行措施,可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沸反盈天的城池里,他是敞开胸怀的无畏勇士。

于是我只在错愕中应了一句:“幸会,中原中也。”

棋逢对手,在座的都绝非善辈,但似乎只有他,是我同类。

 

嗯后来听说了这件事的红叶大姐掩口哧哧地笑,说看不出来啊,你们两个小鬼还挺有少女漫的情结,这叫什么······一眼万年?我倒不会郁结于红叶大姐的随口打趣,但还是蛮想知道为什么太宰那家伙会做出那种动作,几次旁敲侧击后,那条脑容量严重不足的青花鱼才终于想起了这茬,木头一样思考了半晌,最后回答:“哦······其实我就是想表达——要抱抱的意思,嗯。”

······于是我礼貌地用拳头回应了他一个大大的抱抱。

呿!所以我到底是哪根脑回路搭错了才会答应跟这绷带怪物搅在一起??

 

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我得承认,太宰其人,虽然脑电波异于常人,行为怪异不可考,但就出任务时的可靠性,置信度还是相当大的,不然我也不会把污浊全开性命攸关的时刻交到他手上。这么多年来,我们从被港口黑手党豢养的幼犬,走到在横滨尚占一席之名的“双黑”,无数次以背相抵,跟死神擦肩,在狼狈的硝烟过后哈哈大笑庆祝劫后余生,都没有触动过心里除了“搭档”之外的那根弦——却唯独栽在了一束梅花上。

对,一束白梅。

出完任务的那个晚上,我们趴在一堆废墟上看着被埋了足量TNT的可怜仓库飞离地球,巨大的冲击波震得耳朵一阵嗡鸣,太宰捂着耳朵嘁嘁贱笑,说中也你脸上的血都快把自己涂成了个小丑,特难看,真想拿相机记录下这美妙一刻。我回头瞟了他一个眼刀,你自己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好吗,无聊。他若有所思地晃了晃脑袋,突然拉起我往一条小巷里跑。

小巷里有一株长势甚好的梅树,几根枝杈不甘寂寞地越过高墙,正是呵气成冰的隆冬时节,白梅淡影悄落墙围,抖落一身暗香浮动。

太宰附在我耳边说,附近居民可能因为刚才的爆炸跑出去凑热闹了,你帮我瞧着点,来人了叫我,我想干点坏事。

然后他猫着腰,做贼一般——不,就是做贼,蹑手蹑脚地翻上了人家小院的围墙,折了枝梅别在衣襟上,还冲我比了个傻气冲天的剪刀手才跳下来。

我······我踏马还能说什么??

“震惊!港黑最年轻候选干部深夜竟翻上围墙究竟是为哪般??”

然后这人恬不知耻地嘻嘻笑,献宝一样把白梅递给我,说:“这个给你行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中也怎么样都挺好看的。”

我只能向天翻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是发自真心这样说的······”他靠了过来,吐息间似乎都带上了落梅的幽香,低沉着嗓子接着说——

“中也,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纯洁的搭档友谊再上一个层次呢?”

“我可是从没干过这么掉价的事哦,你看我都愿意主动把把柄往你手里塞了,还不足以证明真心么······”

“中也,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

 

事实上,我明明知道这家伙满嘴鬼话,而且八成是把我当撩妹创意试验品了,可还是······栽了。嗯,大概我花粉过敏,那天脑子被熏坏了,对,都是梅花的错。

我的脊背撞在墙上生生地疼,他细密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他张开双臂的姿势,那只孤绝的鸟大概终于坠了地,是鸟,就总得找个歇脚的地方。

栽的又不止我一个。

 

这真心有几斤几两?泥沼中带出来的灵魂又怎么敢奢求圣洁的情愫眷顾?说到底,我们这样的人,并非为求个心安,而是想要个求疯得疯罢了。

容我择日疯,来年撞日死。

时光烟影中倾颓,纵身死后黄泉伶仃,不负红尘草木葳蕤。

疯就疯吧,想那么多干嘛?

 

今天的酒会,是为了庆祝那人的十八岁生日,哦他现在已经是正式干部了,森先生也早已成了港口黑手党的龙头,他们俩这次是真的——把酒会变成了自己的主场。

一丝不苟的黑西装,摇晃的红酒杯,遥遥举杯,一如初见。

不同的是,我们都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孤绝勇士了。

 

“十八岁生日快乐。”

FIN

“十八岁生日快乐呀!”一个意义十分不同的日子,希望你以后都能得偿所愿,有铠甲也有软肋,永远一往无前,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搞不来定时发布我要被自己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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