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砚尘
不混圈,又懒又佛,随缘产出
墙头八百个,杂食且混邪,北极爱好者
太宰治中心,吴羽策过激毒唯,原耽主淮上

不眠,不见(森太)

我要给我滴雪见姑娘疯狂打callllll!!!爱你!比心!

雪见:

写给阿砚的贺文 @息砚 文笔拙劣望不嫌弃。祝我可爱的小公主生日快乐!(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你2333)


太宰:
        不想和你客套什么近来可好,反正你在侦探社一定扮演可靠知性前辈的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了吧。
        深夜果然是人最软弱的时候。低血糖,盗汗,胸闷,谵妄,抑郁,无边无尽的黑暗,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恐惧不安迷茫徘徊,对过去粉饰的温情低三下四苦苦挽留,数着窗外随风摇曳的叶子,不然我也不可能给你写信重提一些旧事。
        我知道,不必多言你也很清楚我和林太郎的近况。他还是唠叨着年轻人不应该贪恋被窝的温度每天准时六点起床,写到这儿我想明天我肯定是起不来了――省不了他又要拿蛋糕和洋裙要挟我。但我还是要说――言语也是文明进步的表现,不是不说就不能理解,但说出来就是变革和尝试。我还是穿着那件猩红的裙子,用正红的蜡笔跪在地上涂抹,气势汹汹地用叉子戳着草莓蛋糕――我记得,你说,爱丽丝果然最适合红色了。破坏殆尽妖娆肆意的红,混合着没有尽头没有明天的黑色,这才是你呀,黑暗里站在食物链顶端冷静理智的屠杀者。
        一定是你那日的笑容太魅惑,麻痹了理智驱逐了思考,我才会在你烧了林太郎的大衣后依旧想起你的评价。想起你那和中也先生一样糟糕的品味――打开衣柜就倾泄而出的帽子,永远撕也撕不尽的绷带,他的一杯倒你的蟹肉罐头,你被罚抄的那些牛津大辞典,眼前跳来跳去的ABCD,想起了晚上林太郎和你陪我数星星,天琴天鹅天鹰,开开心心大三角。林太郎的声音和他的胡渣一样有点沙哑,你的声音干净清冷,让我觉得这夜色也有了度数,只愿一壶酒在手,熨尽风尘。
        天很冷雾很重,微风随着尾音消散,想大醉一场,想无缘无故哭泣亲吻,想和一个人裹一条围巾,看这浩瀚星辰到天荒地老,勾指许下天真誓约相依而眠。
        上述话里有两次错误。弗洛伊德说现实中犯过错的人会在文字里继续刻意玩火然后纠正。首先,那些可以安眠的夜晚不属于黑手党。夜晚是罪恶者的狂欢,大家都不是听着舒伯特小夜曲挑灯夜读红袖天香的命,端起机枪,红妆淡染,前路漫漫,注定万劫不复,闭上眼睛,地狱血池,白骨森森。
        所以从小我就只记得林太郎晚安吻的胡渣粗糙,带着古龙香水的植物气息,之后就是你们的主场。好孩子乖乖盖好被子,坏孩子和不像样的大人悄悄掩门去共饮一杯血腥玛丽。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好看,胜过童话书里那些鲁莽骄傲的王子。因为你笑的时候偶尔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像极了静静埋伏的野兽,美丽里带着危险。尼采说,男人的一生需要两样东西,危险和游戏。你是那令人独孤一掷的俄罗斯罗盘吗?还是吞噬人心的狐妖呢?魅惑众生的容貌不知是何等巧手工匠,剥下多少冤魂皮囊拼接而成。一路走来,身后尸骨未寒,站在红地毯尽头的路西法高举着桂冠等待一场盛大的加冕。
       其次,我根本不可能触碰到你。“爱丽丝,跳下来吧。”我坐在墙头,你对我张开双臂。“爱丽丝,你冷吗?”你脱下外套对我偏偏头。“爱丽丝,拉紧我,别走丢。”晚宴上人声鼎沸,你向我伸出手微微躬身。“爱丽丝,你的领结歪了。”你单膝跪地,笑容虔诚,只可惜我不是提着裙摆的淑女。
       为什么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呢?就像你乐此不疲的自杀一样。你明明还抱着一丝云开见日出柳暗花明的希望,却偏偏装作漫不经心随意地抓住哪根稻草随波逐流;你确实很想打破这禁锢露出柔软的肚皮,却不断恶劣地重伤试探驻足不前,你这胆小鬼懒汉谎言家。
       “太宰君,疼吗?”你痛得倒吸冷气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肯开口。“真是勇敢的孩子,那就不给你打麻药了。”林太郎笑得平淡安然,娴熟地穿针引线。“森先生,请给我打点麻药。谢谢您。”你肩胛骨处一大块嫣红触目惊心,林太郎只是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器吸足麻药,“好。”他笑得眉眼弯弯,你也仰头笑得甜美可人。
       “爱丽丝,吸管可以直接插进去哦。”你笑着拿起吸管顺着塑料杯盖插进热橙汁,我一把拿掉杯盖,执拗地把吸管直接扔进杯子。“这样散热快。”“好,好。”你眉眼之间还是素素的温柔,清清淡淡。
         两只猫谁也不示弱,率先躺下露出肚皮,就可以求一时亲昵。只是我们都太倔强,不想亵渎命运放下不可一世的骄傲,害怕受伤害怕别离。
        为什么伸手就不能触及呢?为什么想见却不说一句再见呢?
     “爱丽丝,你恨我。不骗你。”
        这确实是你为数不多的真话。我恨你。恨你的八面玲珑,当然我也看得进你的努力。我想把你纤细的脖颈钉在十字架上,我想剥下你的皮肤蒙在昏黄的灯泡上照得纹理清晰,我想挖出你的心,听真实跃动的节律。我想杀死你,想让你永远注视着我。但这样很快又会乏味呢――所以你还是这样手脚齐全平安无事地与我擦肩而过好了。
         请尽情恨我吧。你在进步。说出来,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是下次,请不要用开玩笑的语气试图掩藏了。愚人节告白什么的,没见过比这更愚蠢的做法了。
        我正在裁剪月光为笺,以星光为墨,写这么一封荒谬绝伦的信。现在只待黎明来给它封口,唤一只乌鸦来把它送至你的床头。
         那么,不祝你安好不祝你幸福。上帝应当惩罚你的冷漠薄情背叛,祝你顺风顺水步步高升,祝你长命万年享尽荣华,爱过无数风华正茂正当佳年之人,却见过每一张故人脸都忆起我。
         不说再见。再也不见。
                                       


                                           不带来奇迹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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